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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资治通鉴》2203——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会叛变?

读《资治通鉴》2203——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会叛变?   普通六年(公元525年) 初,帝纳齐东昏侯宠姬吴淑媛,七月而生豫章王综,宫中多疑之。及淑媛宠衰怨望,密谓综曰:“汝七月生儿,安得比诸皇子!然汝太子次弟,幸…

读《资治通鉴》2203——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会叛变?

  普通六年(公元525年)

初,帝纳齐东昏侯宠姬吴淑媛,七月而生豫章王综,宫中多疑之。及淑媛宠衰怨望,密谓综曰:“汝七月生儿,安得比诸皇子!然汝太子次弟,幸保富贵,勿泄也!”与综相抱而泣。综由是自疑,昼则谈虐如常,夜则于静室闭户,披发席稾,私于别室祭齐氏七庙。又微服至曲阿拜齐太宗陵,闻俗说割血沥骨,渗则为父子,遂潜发东昏侯冢,并自杀一男试之,皆验。由是常怀异志,专伺时变。综有勇力,能手制奔马;轻财好士,唯留附身故衣,馀皆分施,恒致罄乏。屡上便宜,求为边任,上未之许。常于内斋布沙于地,终日跣行,足下生胝,日能行三百里。王、侯、妃、主及外人皆知其志,而上性严重,人莫敢言。又使通问于萧宝寅,谓之叔父。为南兖州刺史,不见宾客,辞讼隔帘听之,出则垂帷于舆,恶人识其面。

及在彭城,魏安丰王延明、临淮王彧将兵二万逼彭城,胜负久未决。上虑综败没,敕综引军还。综恐南归不复得至北边,乃密遣人送降款于彧;魏人皆不之信,彧募人入综军验其虚实,无敢行者。殿中侍御史济阴鹿悆为彧监军,请行,曰:“若综有诚心,与之盟约;如其诈也,何惜一夫!”时两敌相对,内外严固,单骑间出,径趣彭城,为综军所执,问其来状,悆曰:“临淮王使我来,欲有交易耳。”时元略已南还,综闻之,谓成景俊等曰:“我常疑元略规欲反城,将验其虚实,故遣左右为略使,入魏军中,呼彼一人。令其人果来,可遣人诈为略有疾在深室,呼至户外,令人传言谢之。”综又遣腹心安定梁话迎悆,密以意状语之。悆薄暮入城,先引见胡龙牙,龙牙曰:“元中山甚欲相见,故遣呼卿。”又曰:“安丰、临淮,将少弱卒,规复此城,容可得乎!”悆曰:“彭城,魏之东鄙,势在必争,得否在天,非人所测。”龙牙曰:“当如卿言。”又引见成景俊,景俊与坐,谓曰:“卿不为刺客邪!”悆曰:“今者奉使,欲返命本朝。相刺之事,更卜后图。”景俊为设饮食,乃引至一所,诈令一人自室中出,为元略致意曰:“我昔有以南向,且遣相呼,欲闻乡事;晚来疾作,不获相见。”悆曰:“早奉音旨,冒险祗赴,不得瞻见,内怀反侧。”遂辞退。诸将竞问魏士马多少,悆盛陈有劲兵数十万。诸将相谓曰:“此华辞耳!”悆曰:“崇朝可验,何华之有!”乃遣悆还。景俊送之于戏马台,北望城堑,谓曰:“险固如此,岂魏所能取!”悆曰:“攻守在人,何论险固!”悆还,于路复与梁话申固盟约。

六月,庚辰,综与梁话及淮阴苗文宠夜出,步投彧军。及旦,斋内诸阁犹闭不开,众莫知所以,唯见城外魏军呼曰:“汝豫章王昨夜已来,在我军中,汝尚何为!”城中求王不获,军遂大溃。魏人入彭城,乘胜追击梁兵,复取诸城,至宿豫而还。将佐士卒死没者什七八,唯陈庆之帅所部得还。

    柏杨白话版:525年(南梁·普通六年 北魏·正光六年 孝昌元年)

最初,南梁帝萧衍接收萧宝卷(南齐帝国六任帝)最宠爱的吴淑媛(淑媛,南齐小老婆群第四级)当小老婆,仅七个月,就生下萧综,封豫章王,宫里的人对这个孩子的老爹到底是谁,议论纷纷。后来,吴淑媛的宠爱衰退,心怀怨恨,暗中对萧综说:“你是七个月生下的小娃,怎么有资格跟别的皇子相比!然而,你是太子(萧统)的二弟,总可以保持荣华富贵,不要走漏消息。”跟萧综拥抱哭泣。萧综从此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,白天谈笑风生,夜间则特辟一个安静的房间,紧闭门户,披头散发,睡在草席之上;又秘密在另一个房间,祭祀南齐帝国皇家的七位皇帝。也曾换穿平民衣服,前往曲阿(江苏省丹阳市),叩拜萧鸾(南齐帝国五任帝)的墓园(兴安陵,参考四九八年八月)。民间有一种传说:把血滴到死者枯骨上,如果立刻渗入,则定是父子。遂暗中挖掘萧宝卷的坟墓,取出骨骼;再把自己的一个儿子杀掉,用血去试,果然渗入。从此,心情大变,决定一旦时机来临,就采取行动。萧综勇敢而有气力,能赤手制伏奔马,不重视钱财,只重视人才,除了贴身的旧衣服,其他的全部施舍给别人,以致时常陷于贫困;屡次向萧衍提出对军国大事的意见,请求担任边疆职务,萧衍一直没有允许。萧综常在卧室之中,把沙铺到地上,整天赤着双脚,在上面行走,以致脚板生出茧皮,每日能走三百里。亲王、侯爵、嫔妃、公主,甚至外界的人,全都知道他的想法,只有南梁帝萧衍不知道;萧衍性情严肃,没有人敢向他报告。萧综又秘密派人到北魏帝国晋见萧宝寅,称他“叔父”(萧宝寅是南齐五任帝萧鸾之子,投奔北魏,参考五〇二年三月)。萧综当南兖州(州政府设广陵【江苏省扬州市】)州长时,从不接见宾客,审判诉讼时(直迄二十世纪初叶,中国行政官的主要任务还是司法),也故意隔一道竹帘,出去时车轿一定垂下帷帐,不愿别人看清他的相貌。

后来,萧综驻防彭城,北魏帝国安丰王元延明、临淮王元彧,率军二万人,逼到城下,很久不能决定胜负。萧衍恐怕萧综全军覆没,下诏命萧综撤退。萧综认为这是千载良机,如果南返,以后可能不会再回北方边界,于是派出密使,晋见元彧表示降意。北魏军大营所有的人,面对敌人大军统帅忽然提出投降之事,全都目瞪口呆,誓不相信。元彧招募勇士随密使前往彭城了解实际情况,没有人敢于应征。金殿监察官(殿中侍御史)、济阴郡(山东省定陶县西)人鹿悆(音yù),当元彧的监军官,志愿一行,说:“萧综如果是真心,我就跟他订定盟约;如果是一场骗局,又何必珍惜一个人的性命!”当时,两国大军对抗,内外戒严,鹿悆单人匹马出营,从小路直往彭城,穿过无人地带后,被南梁帝国军拘捕,问他来干什么,鹿悆说:“临淮王(元彧)教我来,打算谈一笔交易。”当时,元略已经回军南下;萧综接到拘捕鹿悆的报告后,对将军成景儁等说:“我一直疑心元略兵变,占领城池,投降敌人。为了试探它的真实性,所以派出亲信,假装是元略的密使,深入魏国(北魏帝国)大营,教他们也同样派一个密使接头;他们跳进圈套,果然派出密使。现在,我将再命亲信继续冒充元略的侍从,声称元略卧病在床,不能见面,而把密使引导到卧房门外,教人传话,表示歉意。”萧综遂派心腹亲信、安定郡(侨郡·湖北省南漳县西)人梁话出去迎接鹿悆,把萧综的本意以及如何应付成景儁的计策,暗中全部告诉鹿悆。鹿悆于黄昏时候,进入彭城,首先晋见将军胡龙牙,蒙在鼓里的胡龙牙说:“中山王(元略)非常盼望跟你见一面,所以派人请你。”又说:“安丰王(元延明)、临淮王,将领既少,军队又弱,想要夺回彭城,岂能到手?”鹿悆说:“彭城是我们的东方重镇,形势险要,非夺回来不可,至于能不能成功,在乎天意,世人无法预测。”胡龙牙说:“我同意你的话。”引导鹿悆晋见成景儁,成景儁请鹿悆入座,说:“你不会是刺客吧!”鹿悆说:“今天奉命担任使节,还打算回国报告成果。至于动刀行刺,希望以后能有机会。”成景儁摆下酒筵招待;引导鹿悆到其他房间,命另一人假冒元略的侍从从房间出来,代表元略向鹿悆致意说:“我离国南下,为时已久(参考五二〇年八月),所以派人请你,只是打算听听故乡消息,想不到昨晚突然发病,不能相见。”鹿悆说:“早就奉到你的吩咐,冒昧前来晋谒,竟不能见面,内心不安。”遂告辞。南梁将领争相询问鹿悆:北魏的战士和战马,到底有多少?鹿悆夸张说:精锐部队有数十万人。各将领互相看看,说:“这个牛吹得太大!”鹿悆说:“终有一天会得到证明,吹牛干什么!”萧综遂命鹿悆返回,成景儁送鹿悆到戏马台(江苏省徐州市南),向北遥望彭城城垣和护城河,对鹿悆说:“形势如此险要坚固,如同钢铁,你们怎么能够夺回?”鹿悆说:“无论防御或攻击,决定于人,跟险要牢固,有什么关系?”在回北魏大营途中,鹿悆跟梁话再一次确定盟誓和行动时间。

六月七日,萧综在梁话及淮阴(江苏省淮阴市)人苗文宠陪伴下,乘夜秘密出城,徒步投奔北魏军大营。第二天黎明,萧综统帅府后院寝室的门仍没有打开,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却听见城外北魏帝国围城军士卒,高声喊话通知守军:“你们的统帅豫章王(萧综)昨晚投降,人已在我们大营,你们呆在那里干什么?”南梁将领立即寻找萧综,这才发现萧综果然投降北魏,于是,刹那之间,全军崩溃,四散逃走。北魏军攻入彭城,乘胜追击,把丧失的所有城池,全部收复,前锋追击到宿预(江苏省宿迁市)才退。南梁官兵死亡高达十分之七八,只有将军陈庆之的部队,安全返防。

    读书笔记:萧衍愚蠢而好色,把别人的老婆收来当自己的老婆,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。这也就罢了,又使萧综掌握兵权,结果萧综在前线临阵投降,造成巨大损失。萧衍这个老糊涂蛋能当皇帝,不得不说靠的是狗屡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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