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趟列车
7个5A级风景区
从西湖 到黄山
一路领略江南的绰约风姿

对许多游客来说,西湖即便是初游,也有旧梦重温的味道。这简直成了中国文化中的一个常用意象,摩挲中国文化一久,心头都会有这个湖。
它贮积了太多的朝代,于是变得没有朝代。它汇聚了太多的方位,于是也就失去了方位。它走向抽象,走向虚幻,像一个收罗备至的博览会,盛大到了缥缈。
——余秋雨《西湖梦》

我捡起一枝肥圆的芦梗,
在这秋月下的芦田;
我试一试芦笛的新声,
在月下的秋雪庵前。
这秋月是纷飞的碎玉,
芦田是神仙的别殿。
——徐志摩《西伯利亚道中忆西湖秋雪庵芦色作歌》

那是一个夏夜,新安江城已卸去一天的浓妆,笼罩在淡紫色的暮霭里,江水流得从容而平静,碧绿碧绿的,不知是它本来的色彩还是两岸的倒影。晚归的船来了,偶尔闪过一道波痕。空气拂过脸颊,带着摄氏十四度的水汽。那一刻,两岸灯火在静谧中次第开放。
——苏沧桑《与雾同行》

古道缘流水,寒郊带断烟。
稀疏鸦种麦,羞涩女耕田。
人事休兵后,秋怀落木前。
小苏遗翰墨,今古一山川。
——宋 · 孙岩《兵后绩溪道中》
一生痴绝处 无梦到徽州

信步流连,耳闻目见,不待浏览徽州木版古籍和新安画派的精品,不待观赏悠扬有致的徽剧,不待摩挲坚润细密、古朴雅洁的歙砚,即在寻常的一溪一壑、一庐一舍、一草一木之间,也都可以感受到这座历史上就已号称“东南邹鲁”的古城,保存着的文化艺术传统如此深厚绵密,使人如梦如醉。
——袁鹰《徽州如梦如醉》

这村子倒是家家墙外有石砌水沟,流水清澈,有人在沟边洗菜。讲解员说村中皆姓汪。村南有一圆门,外姓人只能住在圆门外,村外有南湖,湖上有南湖书院,旧制,凡汪姓子弟可免费在书院中读书六年。宏村和西递,都是研究中国村镇史的极好材料。
——汪曾祺《皖南一到》

昨夜谁为吴会吟,
风生万壑振空林。
龙惊不敢水中卧,
猿啸时闻岩下音。
我宿黄山碧溪月,
听之却罢松间琴。
——唐 · 李白《夜泊黄山闻殷十四吴吟》
《车窗外》
作者/周国平

小时候喜欢乘车,尤其是火车,占据一个靠窗的位置,扒在窗户旁看窗外的风景。这爱好至今未变。
列车飞驰,窗外无物长驻,风景永远新鲜。
其实,窗外掠过什么风景,这并不重要。我喜欢的是那种流动的感觉。景物是流动的,思绪也是流动的,两者融为一片,仿佛置身于流畅的梦境。
当我望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出神时,我的心灵的窗户也洞开了。
许多似乎早已遗忘的往事,得而复失的感受,无暇顾及的思想,这时都不召自来,如同窗外的景物一样在心灵的窗户前掠过。
于是我发现,平时我忙于种种所谓必要的工作,使得我的心灵的窗户有太多的时间是关闭着的,我的心灵的世界里还有太多的风景未被鉴赏。而此刻,这些平时遭到忽略的心灵景观在打开了的窗户前源源不断地闪现了。
所以,我从来不觉得长途旅行无聊,或者毋宁说,我有点喜欢这一种无聊。在长途车上,我不感到必须有一个伴让我闲聊,或者必须有一种娱乐让我消遣。我甚至舍不得把时间花在读一本好书上,因为书什么时候都能读,白日梦却不是想做就能做的。
就因为贪图车窗前的这一份享受,凡出门旅行,我宁愿坐火车,不愿乘飞机。飞机太快地把我送到了目的地,使我来不及寂寞,因而来不及触发那种出神遐想的心境,我会因此感到像是未曾旅行一样。
航行江海,我也宁愿搭乘普通轮船,久久站在甲板上,看波涛万古流涌,而不喜欢坐封闭型的豪华快艇。有一回,从上海到南通,我不幸误乘这种快艇,当别人心满意足地靠在舒适的软椅上看彩色录像时,我痛苦地盯着舱壁上那一个个窄小的密封窗口,真觉得自己仿佛遭到了囚禁。
我明白,这些仅是我的个人癖性,或许还是过了时的癖性。现代人出门旅行讲究效率和舒适,最好能快速到把旅程缩减为零,舒适到如同住在自己家里。令我不解的是,既然如此,又何必出门旅行呢?
如果把人生譬作长途旅行,那么,现代人搭乘的这趟列车就好像是由工作车厢和娱乐车厢组成的,而他们的惯常生活方式就是在工作车厢里拼命干活和挣钱,然后又在娱乐车厢里拼命享受和把钱花掉,如此交替往复,再没有工夫和心思看一眼车窗外的风景了。
光阴蹉跎,世界喧嚣,我自己要警惕,在人生旅途上保持一份童趣和闲心是不容易的。如果哪一天我只是埋头于人生中的种种事务,不再有兴致扒在车窗旁看沿途的风光,倾听内心的音乐,那时候我就真正老了俗了,那样便辜负了人生这一趟美好的旅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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